钱钟书和鲁迅
钱钟书 我和钱钟书有一点缘。当然,我没有见过他了。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不过,我想见见钱钟书吗?我当然想见见他了。坐在他的身边,听听他极为机智风趣又有知识含量的议论。 说我和钱钟书有缘,是因为在高中的一天听我姐说,钱钟书在四十年代写的一本小说《围城》是中国最好的小说,而这是他们大学里的一位老师告诉他们的,而这位大学里的老师是听到一个美国的学者夏志清说的。那时,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钱钟书,也没有听说过《围城》。这样,便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神秘感。那个时候是我的身体里性激素和神秘感分泌最旺盛的时期。结果,奇迹发生了。 一天,在琉璃厂的一家旧书店,我看到了一本陈旧的《围城》。繁体字。这是我读到的第一本中文白话长篇小说。我当然不是说,过去我只读古书和外文书。我哪会那么有学问。那时我只读教科书。所以,教科书的编写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我,我坚持认为本来我是一个挺聪明的孩子的。 随后,钱钟书成为了我的具有一定神学意义的偶像。在大学里,一次我用献血的补助,又向同学借了一些钱,买了一套《钱锺书论文集》,一共十二本,(或者十三本,)很重,里面基本上全是《管锥编》的内容。本来想买《管锥编》,但买不到。我那时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就咸菜啊!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那时,我很年轻,但也不是个孩子了,有了一些严肃的思想和追求。但崇拜权威和知识,缺乏想象力,没有独立的思维和判断,理性的批判和分析的能力和习惯。那不就基本上等于一个有知识的白痴了吗? 是到了 30 岁之后,我才开始有了一些反思,从而放弃了他。那时,我不再崇拜知识和权威了。知识就是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的时候,去找来看一看学一学就知道了。错了,改过来就是了。但是,在过去获得知识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那时,知识是一种稀缺资源,拥有知识就拥有了一种特权,而如今在 google 的时代,知识只是色痴和瑞色痴,一种工具而已。知识是一条船,但不幸的是,有时那船太豪华了,人就一辈子呆在了里面。后来有一次看到啊扑评论说,钱钟书的《管锥编》,像是一个微型的 google 。我会心一笑,可随即又意识到,《管锥编》不是 google ,二者有着一些本质的不同。 从某种角度来说,没有任何一个时代比今天这个看似极为丰富的时代更需要一些独特的想象力了。 《管锥编》据说引用了两千多部用十多种不同语言写成的著作。这当然很了不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