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哥的鸟关我鸟事

 苗盼盼网友的评论文章:

立哥的鸟关我鸟事

忙里抽空研究了一下立哥的鸟。

翻译这个事情,我也很感兴趣的,包括翻译诗歌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因此立哥的鸟就是我的鸟,立哥的鸟关我鸟事。

先来看看原诗:

It was only a bird call at evening, unidentified,
As I came from the spring with water, across the rocky back-pasture;
But so still I stood sky above was not stiller than sky in pail-water.

Years pass, all places and faces fade, some people have died,
And I stand in a far land, the evening still, and am at last sure
That I miss more that stillness at bird-call than some things
that were to fail later.

首先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首诗是押韵的,交叉韵。abc abc,而且是阴阳韵交替。

其次,这首诗里有许多立哥指出的辅音重复 alliteration),同时也有很多元音重复 assonance),前者比如立哥指出的ssssss,后者比如第四句的-aces, 第五句-and,非常多,不胜枚举。第五和第六句也可以看作是押内韵:stand land, missstillness。这么多的小东西,全部译出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尽量译出来是必须的。

因此,这是一首真正意义上的诗,符合基本诗律,并且具有诗歌的文字特殊性。这么一来,对翻译者的要求就提高了,因为我们必须把它翻译成一首诗,而且是符合原文诗律的一首诗,但又不能有意义偏差。

原诗押韵,译诗没有理由不押韵,反正在我这土老冒狭隘的眼光看来,不押韵就不能叫诗。至于阴阳韵交替这种西方语言的特殊性,我们就只好不在中文里强求了(虽然我突然想到可以用平仄韵交替来翻译)。

关于字面意义的理解,我基本同意立哥,除了第一句:It was 的表语并不是a bird,而只能是a bird call,否则就不符合语法规则了。

综上,并且参照立哥的翻译,我给出这个不完全的译本,附带说明。欢迎大家踊跃修正补充:

只是夜晚的一声鸟叫,听不出是什么鸟叫
那时我从泉边取水回来,正穿过屋后散布岩石的牧场;
但我站得那么静头顶上的天空竟不比桶里水中的天空更静

许多年过去,所有地方和面庞都淡去,一些人已经死掉,
而我立在遥远的土地,夜色宁静,我终于XXXX
我怀念那鸟鸣时的宁静要比怀念某些
注定会衰败的事物更甚

第三句里我把立哥的字改成了字,是为了尽量符合原诗里的音素重复。
第四句,我把立哥的面孔改成了面庞,是为了像原诗一样,跟地方押韵。
第五句, 我把改成了,是为了像原诗一样,跟土地押韵。
第五句结尾我没有找到合适的韵字,我实在找不到一个词来表达确定的意思,却又能跟字压韵。这个,需要亲们集思广益开动脑筋。
第六句的严格来说不能跟押韵,先勉强用上了。期望大家有更好的建议。

 

立的答复:

鸟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苗高日理万鸡,还对鸟感兴趣,真是感谢。但我还是认为,我的鸟就是我的鸟,不是苗哥的鸟。关于鸟的问题,还是应该分清,不宜混淆。

It was 的表语并不是a bird,”我忽略了。谢谢指出这个硬伤。苗高的英语就是好。你们看,现在苗哥不仅能找出一个句子的主语,还能熟练地找出表语了。

 

“立哥我觉得那个evening still应该有双重意思,既有寂静,也有仍旧。”

 

我认为这首诗里夜是象征宁静,still,与flux相对。如果,这里有夜晚依旧,那么就有诗人仍在夜里,夜漫漫,期盼天明的意思,那么,夜就代表黑暗了,这样就与原诗意思完全反了。

 

而我立在辽远的土地,夜色宁静,用宁静主要从声音上我比较喜欢,宁静发音比较亮,突出了静,而且使句子声音产生变化,另外,从字意来看,宁有安宁之意,而寂,多是沉寂,死寂,圆寂,寂灭,太可怕了,所以鬼妹才喜欢用寂静。我们还是能不寂就不寂吧。

 

Fade,我感觉,在英语里,表忘记的意思更直接,而中文褪色,我总觉得与忘记更远一些,而且所有的地方和面孔褪色,我读着老感到唐突。而翻成:许多年过去,所有地方和面庞都淡去,两个去连得太近,而淡去也听着不是很合适。但是,看到你的翻译,我意识到淡漠不是很准确,所以,就翻成了:所有的地方和面孔都变得模糊。许多年过去,如果翻成:岁月流逝,避免了去字,但不口语,没有用它。

 

那时我从泉边取水回来,正穿过屋后散布岩石的牧场;但我站得那么”我体会这是苗哥站在更高的一个维度上,像已经死去的万寿无疆的伟大领袖,达到了矛盾的辩证统一。但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现实世界里,这种矛盾是无法统一的,我们不能在正在穿过草地但又站得那么静。这时反逻辑的,是反生活,反社会的。

 

两段最后的一个长句,我就不接受任何批评啦!但我还是把第一个长句去了一个我字。而且我认为,更甚的翻译是一个败笔。这恰恰是为了凑合韵律而小足是驴。如果我们翻译西方诗歌是在简单的模仿韵律,那很容易邯郸学步,削足适履,因为,我们的声音是那么不同。我们和他们是光的波和粒子,但在语言里我们无法统一,我们只能去寻找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中文的声音。另外,我相信,韵律诗一定会消失。人类艺术是不断走向自由,打破禁忌。

 

看着苗哥这么谦和,我也只能装作很有涵养地解释一下:

 

翻译是一个前仆后继,众人拾柴的工作。在翻译一个作品时,往往再差的翻译也比没有强。所以,从这一点来说,翻译和作家不同。作家写得不好就是制造垃圾,而翻译的不好仍然可以废物利用。因此,在世界末日,让作家下地狱,让翻译被上帝打屁股好啦。

 

而我译诗不是翻译。因为我的英文太差,我只是为了写出更好的中文。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我的译文不存在翻译上的错误。因为,人家没有翻译嘛。你才是翻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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